本帖最後由 風起塵飛 於 2017-4-14 18:20 編輯
真。標題:這是一個深愛帥哥大天狗,但帥哥大天狗總不賞臉的悲催陰陽師與妖狐的日常(偽)
總共三篇,但礙於版規所以分成兩次上傳
ID:風起塵飛
編號:8057
(一) 春末夏初的時節。 剛下完一場連續好幾日的大雨,外頭的櫻花皆被雨水打落的差不多,唯獨寮內的櫻花林還是如同剛盛開般,粉白的花朵大肆綻放彷若飄雪。 陰陽師與幾名式神正坐在最大棵的櫻花樹下,打著慶祝櫻花升上三星的名義喝著今年已經不知第幾場的賞花酒。 說笑之中,三尾狐有些許走神的望著漫天的櫻吹雪不自覺的低喃。 「當年我也是在這般時節,遇上了那個人……還真是命定呢……」 坐在一旁的陰陽師笑道。 「妖狐也常常到處去問小姐姐們是不是他的命定之人,你們狐狸一族真的很喜歡命定這詞呢!宿命論?」 「只是有感而發罷了。」三尾狐撫媚的淺笑。 一如往常的慵懶躺臥著,但長年相處之下陰陽師能從她看似從容的神情中讀出一絲抹不去的滄桑與感嘆。 「是說,這裡最早來的就是三尾姊姊了吧?」童女用她稚嫩的嗓音帶著崇拜的神情如此詢問。 「不是喔!最早應該是桃花姐姐?」陰陽師自己也有些不確定。 「是三尾姊姊沒錯,她從您外祖母過世之後就一直跟著這個家,而我是在您母上還在的時候跟隨她的,雪女則是在您要出生前一兩年才來到這。」桃花雖然看似冷淡,但是對於這些細節卻總是默默的記在心中。 「妳記的真清楚。」陰陽師不由讚嘆。 「那,主人的母上是個怎樣的人呢?」童女依舊不減好奇心的繼續詢問。 「肯定是個很溫柔婉約的人吧?」座敷童子也一旁附和。 「……不……該怎麼說才好……」桃花目光有些飄移。 三尾狐見狀,不由得輕輕低笑。 「大小姐,可以說是個非常有活力而且說到做到的人吧?」 「很開朗,積極,認真。」雪女簡單的給出幾個形容詞。 「簡單來說,就是跟大人完全相反的存在。」桃花最後總結。 「喂!雖然我是完全沒記憶沒錯,但你們這樣講也太過分。」陰陽師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家三位元老。 反正我就是跟母親完全不一樣…… 鬼使神差的陰陽師突然隨口問道。 「那你們對我的評論是?」 眾人瞬間沉默。 三尾狐遲疑一會,礙於壓力只得再次第一個開口。 「大概是……扭曲。」 「……這是什麼鬼形容詞。」陰陽師深感無語。 「小姐姐們在聊些什麼,也讓小生一起吧!」 妖狐露出邪魅自信的笑容擠到陰陽師身邊,一邊與眾人調笑一邊將陰陽師愛吃的賞花丸子遞給他。 陰陽師接過丸子露出開心的笑容,暫時忽視妖狐那隻很不安分摸上自己的頭髮的爪子,以及將他頭髮放到唇邊親吻的動作。 陰陽師瞬間心情大好的想。這不是還有妖狐嗎?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妖狐,你對我的個性評價如何?用一個詞來形容。」 「惡劣至極。」妖狐想都不想的秒答。 「……」 陰陽師臉色鐵青。 眾人紛紛扭過頭去,忍笑的、不忍目睹的都有。 「其實……大人也沒那麼糟啦!挺多就算是,城府比較深,比較難以捉摸一點……」櫻花苦笑著打圓場。 「需要我提醒妳,這些都不是好的形容詞嗎?」陰陽師欲哭無淚。 「吾認為是囂張傲慢。」本身也很囂張傲慢的荒川冷淡的表示。 「主人才不傲慢呢!」童女大著膽子反駁荒川的話。雖然一開始膽小的她是真的很怕SSR級的大妖,但是隨著時間逐漸熟悉後現在已經能很平常的對話。 「……妳一定沒見過他還是小鬼的時候。」荒川冷淡的看著她。 思及當時才剛成為陰陽師見習生的小孩,因為前輩的惡意捉弄使的初次任務就意外的招喚到SSR級的大妖當對手。 看著對方高傲不肯屈服的眼神,明明因為級差造成的威壓使的弱小的身體經不住微微的顫抖卻依舊堅持提出挑戰的氣魄,在一方面覺得他活該被排擠的同時又忍不住覺得有趣。 雖然結果當然沒有懸念就是……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單獨打敗你的話,你能不能當我的式神?』 望著明明被虐的很慘,卻依舊堅持不肯認輸的坦率眼神,荒川出乎意料的給出身上的信物當是默許。 不自覺陷入回憶中的荒川,被一道嬌媚的輕笑拉回注意。 「嘻嘻!說到這還真的有點懷念呢。」吸血姬忍不住笑道。「我剛來的時候,大人跟現在的個性確實有點不同。」 「嗯……該說是長大之後變圓滑了呢?還是變的虛偽了?真的要比較確實的描述的話,我覺得是原本就很惡劣的東西,長大後更是扭曲成一種讓妖嘆為觀止的黑暗之物。」鬼使黑一臉認真說出很殘忍的見解。 「鬼使黑……你說得太過分了。」鬼使白無奈的嘆道。 「反正不就是表裡不一,又小氣愛計較嗎?」茨木記恨於前幾天為招喚心心念念的摯友,多花了幾張陰陽師的符咒就被扣零花錢的事情。 「……」陰陽師有點微微的顫抖。 桃花幾人見勢不妙,趁機偷偷的遠離。 但還是有幾人還不知死活的繼續數落著,甚至開始翻起舊帳。 最後,陰陽師在沉寂中爆發了。 「你們這群人!我不說話你們全當我死了是吧?說我心眼小是吧?說我虛偽是吧?說我個性扭曲是吧?我現在就扭曲給你們看!」 陰陽師霸氣的大手一揮,指著門口。 「現在給我去找八叔公刷御魂,刷不到六星6號位爆擊針女就不要回來,不准帶治療不准帶輔助,剛剛說話的全部給我裸裝上場,沒得反駁!」 …… ************************ 八歧大蛇吐著蛇信,八顆頭不懷好意的從各個角度打量著下方一群人。 「你們今天這種組合吾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是什麼新的花樣嗎?」 妖狐臉色鐵青,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好像就只說了那四個字就沒再說話,怎麼裸裝上陣也有他一份? 「剛剛你們家陰陽師來信還附贈了一罈陳年好酒,說今天吾可以盡全力打個盡興,可不要讓吾失望啊!」 八歧大蛇愉悅的表示,他好久沒這樣盡全力的虐過人了啊! 眾人紛紛悲憤的怒吼。 「那個惡劣至極的扭曲陰陽師!」 「哈啾!」陰陽師忍不住打個大噴嚏。 「大人感冒了?」小鹿擔憂的望著陰陽師。 「沒,大概是花粉過敏。」陰陽師微笑著拿起梳子。「好久沒幫你梳毛換髮型了,今天用新緞帶好不好?」 「近日家中新人太多,大人不用特別顧慮我的。」小鹿淡淡低下頭。 「小鹿吃醋了啊!」陰陽師苦笑。 「我沒有。」表情沒有太多變化,眼神淡漠的讓人看不出心思。「只是很遺憾自己沒有更強大的力量替主人衝鋒陷陣。」 「我不認為擁有強大破壞力就是最好的,每個式神都有自己的特長嘛!」陰陽師溫柔的笑著,「小鹿很厲害的,由其是有同伴在身邊的時候,也因為有你在我跟小黑他們才能放心的遠行,不用擔心家裡的孩子們。放心吧!你一直都會是我最寶貝的小鹿。」陰陽師笑著摸摸他的頭。 「您最愛的不是當年與您有一面之緣的大天狗嗎?」小鹿不鹹不淡的隨手將被揉亂的銀白色長髮撥至耳後。 「最愛的是大天狗,最寵的是妖狐,最寶貝的是小鹿美人。」陰陽師故做認真的笑著。 小鹿深深的望著他。 「別人聽到您這句話,一定聽不出來您有幾分認真幾分說笑,但我聽來……只覺得您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濫情吧!」 「為什麼今天大家都一直再批評我。」陰陽師有點絕望的望著天空。 「我只說實話。」小鹿懶懶的躺靠在樹幹上,水靈的眼睛彷彿可以看穿一切。 「您深愛著寮內的眾妖們這是無庸置疑的,比起同類您與妖們更為親近,甚至將我們視為您最深愛的家人。」 陰陽師笑而不語。 「但,您可知道有些妖所求的可不單單只是家人,而是更加獨一無二的東西。」 陰陽師答不出來,又或者說是他其實不太想回答這問題。 望著苦惱的陰陽師,小鹿輕聲的低嘆道。 「不過……在真正的敵人還沒到之前就逼你給答案也太為難你,所以我們會繼續等待的。」 這句話可以吐槽的點太多,陰陽師臉整個扭曲了很久,最後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謝主隆恩。」 「哼!幫我綁頭髮。」小鹿傲然的換了一個姿勢。 「是……」 我家小鹿是女王…… 陰陽師心情複雜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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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時間回到幾個月前,寮中剛過完新年。 初春時節,春風依舊冷冽之時。 數不清經過多少日子了,在來到這座陰陽寮後時間總過得特別快,每天都吵吵鬧鬧的,以前常常獨自一人在河邊徘徊,心血來潮便去誘拐少女玩玩的時光好像已經變得非常遙遠。 妖狐睜開眼就一眼看到敞開的紙門外那大片盛開的粉白色櫻花林,尾巴上的熟悉重量讓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趴在上面。 「所以說……」妖狐不耐煩的甩動尾巴,力道卻下意識的輕柔許多。「你為什麼老是這麼喜歡趴在小生的尾巴上?」 睡得正香的陰陽師似乎不滿熱呼呼的抱枕要跑了,伸手將尾巴抱著更緊咕噥道。 「我怕冷……」 「怕冷給我滾去抱棉被啊!」妖狐怒吼。 但見陰陽師似乎沒鬆手的打算,只得無奈的任由他抱著。 「真是的,每天都被你這樣纏著,害小生都無法去找可愛的小姐姐們玩。」 「少來了,你上次不是才因為纏上櫻花被桃花姐姐釘在屋頂上,因為面具嚇到童女妹妹被螢草直接砸進土裡嗎?」 「……小生是指除了她們的其他小姐姐們。」被戳中痛處,憶起不堪回首往事的妖狐臉色鐵青。 「需要我提醒你絡新婦姐姐和吸血姬姐姐都不是吃素的嗎?」 陰陽師懶洋洋的磨蹭著毛茸茸的大尾巴,面露滿足的微笑。「我也不建議你找雪女姐姐,你變成冰塊我就沒人取暖了。」 「……」 妖狐一怒之下,尾巴用力一甩把那個得寸進尺還不停潑冷水的陰陽師甩到旁邊,站起來怒道。 「小生才正想抱怨,為什麼妳這個寮的美女姐姐們都這麼兇殘!」 「我這陰盛陽衰啊!為了生活只好走女王當自強路線。」陰陽師哀怨的滾到一邊,無奈的嘆道。 「招不來帥哥,我也很難過好嗎?目前顏值最高的就你跟小黑小白兄弟檔了,我心心念念的大天狗怎麼還不來呢!大天狗不來就算了,別家的寮也沒有我這麼偏激,男性數量一隻手就數的出來。至少給我一個還能看的男性啊!」 面對毫無形象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陰陽師,妖狐冷漠以對。 「你上次不是才招來了一隻小鹿男嗎?」 「小鹿是美人呀!小鹿的性別是小鹿,說到小鹿……」陰陽師突然坐起身認真的望著妖狐。「小鹿也是美人呀!怎麼不見你去搭訕人家……」 「小生搭訕過了,在他剛覺醒的時候。」妖狐撇開臉,目光死的遙望遠方。 「然後?」 「得知是個男的,小生深受打擊……」妖狐咬牙。 「哈哈!男的有啥不好,大天狗也是男的呀!他還是你未來的老公呢!」 「……」對於陰陽師喜歡亂牽線的行為,妖狐實在是徹底無語。 一開始或許還會覺得生氣或是無法理解,但是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明白一個道理。 陰陽師說出來的話,還是不要每一句都當真對自己對大家都好…… 「如果你午覺睡夠了,就去把今天的工作處理一下吧!每次都拖到最後一刻,小心又要聽鬼使白說教。」 「可是我今天跟隔壁寮的約好要一起吃下午茶的說,妖狐你就陪我一起去城裡吧!」陰陽師耍賴的笑道。 「小生很忙。」 「可是城裡說不定有很多漂亮的大姐姐,真的不去?在我們吃下午茶的期間你可以隨意逛,但太陽下山之前要來接我。」陰陽師丟出誘餌。 「那出發吧!」妖狐理所當然的上勾。 陰陽師望著妖狐不由的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妖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陰陽師笑著搖搖頭,敷衍的道。 「只是想到其他人知道我們又偷跑,肯定又會罵聲不斷就覺得好玩。」 心裡默默的想,我才不會說看著明明就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卻還硬要找藉口裝的一附勉強跟隨的妖狐有多可愛。 ************************ 夕陽已準備落下山頂,陰陽師與幾名友人剛結束聚會,正想去找自家妖狐時。 「欸!那不是傳聞中很強的SSR級茨木童子嗎?」 順著友人指著方向,陰陽師不僅發現了超稀有的SSR級妖怪,還發現與茨木童子並肩而行的自家妖狐。 「靠!我家妖狐不會惹事了吧!」怎樣都想不出妖狐與SSR級妖怪同行的理由,陰陽師頓時往壞的方向想去,打架鬧事然後被押解來找主人要贖金之類的。 待到兩妖走到陰陽師面前,陰陽師已經在思考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寫完求救信,並送到桃花手中。 「喂!妳就是這隻妖狐的陰陽師?」茨木一臉狐疑的望著看起來相當柔弱白皙(被嚇白的)又沉默的陰陽師。 感覺似乎與妖狐形容的完全是不同的人。 據妖狐所言,他家的陰陽師是個行事囂張亂來,卻又很有實力的強者。院子裡住滿了各種殘暴的妖怪,卻能讓他們相安無事的和平共處,在人類中還算是了不起的傢伙。 但眼前這位…… 「喂!你……」 還不等茨木說完,陰陽師已經率先用驚恐的語調快速的道歉。 「對、對不起!我家妖狐雖然調皮,但絕對不是不知好歹的傢伙,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他一回,我在這向你賠罪!如果還無法氣消那至少讓我寫封遺書回家裡吧!不會待誤您多少時間的。」 「……」 茨木錯愕的望著他許久,才緩慢的轉過頭來望著身旁因為太丟臉忍不住用扇子敲打自己的妖狐。 「你家的陰陽師是不是怪怪?」 「他偶爾會因為吃錯糖果胡言亂語,習慣就好……」妖狐遠目。 「喔……」茨木再度轉過頭來,不以為意的表示。「因為有事想跟妖狐請教請教,做為條件他表示要我成為你的式神才願意教我,不過我可不是隨便就可以使喚的人物,真正能夠徹底支配我的只有我的摯友,希望妳能明白這點。」 「啊?跟妖狐請教?」陰陽師呆呆的望著得意洋洋的妖狐。 「哼嗯!感謝小生吧!是你說想要一個還能看的男性式神,小生這才勉為其難不嫌麻煩的幫你找了一個回來。」 「妖狐!」陰陽師感動的撲抱住他,「謝謝你!原來你這麼有用。」 「……最後一句是多餘的。」妖狐火大的捏了一下陰陽師的臉。 「別高興得太早。」茨木在一旁冷笑。「我說了可不是隨便就可以使喚的人物,想要讓我……」 這次依舊沒機會把話說完,陰陽師又激動的打斷他。 「所以你希望我怎麼做?像你摯友那般毫不留情的打敗你嗎?沒問題,我們出城打吧!在城內會被罵的。」 「……好。」茨木望著滿臉興奮的陰陽師,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好像曾經聽摯友說過那麼一句話? 智商不等同於實力…… 「神龍招喚!」 陰陽師興奮的大聲喊出,最後還擺了一個完美又帥氣的姿態。 優雅的應龍從虛空中被喚出,對著茨木一個掃尾。 茨木在飛出去的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妖狐果然沒有呼巄我。 「……欸,茨木那傻逼飛出去了喔!你是不是太用力啦?」 妖狐坐在一旁,慵懶的撐著頭望著飛向遠方的茨木星。 「呃……一不小心興奮過度,就很用力的揮下去了……」陰陽師汗顏的遙望遠方。 「嘖……假如飛太遠,我們錯過晚餐時間的話,小生肯定會被唸。」妖狐漫不經心的轉動手中的扇子,不悅的瞄向陰陽師。 「好啦好啦!我怎麼知道他都不防禦的,我們快去把他領回家吧!」陰陽師滿懷歉疚,只希望大妖的身體素質夠硬,可千萬不要還沒正式領回家就掛了啊!他一定會被桃花笑死。 兩人動身尋找沒多久,就在河邊發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物。 「荒川之主?好久不見了。」陰陽師很是驚奇的望著站在河邊的孤傲身影。 一天之內遇見兩隻SSR級大妖,我今天是不是應該要去簽彩卷? 「你認識他?」妖狐疑惑的打量著眼前被算在SSR級的大妖。 「算是吧?我剛成為陰陽師時第一個認識的SSR級大妖就是他,家裡的第一個SSR護身符就是他給的。」 「噢!那東西啊……」妖狐面露不屑的望著荒川。 不過就三根毛,自家陰陽師就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小生的狐狸毛他就隨便拔隨便揉。妖狐滿肚子腹誹。 荒川直接無視妖狐挑釁的目光,淡漠的與陰陽師打招呼。 「許久不見了,怎麼突然到這?」 「我是來尋人的,您有看到茨木嗎?我剛剛跟他切磋時不小心把他甩飛了。」陰陽師傻笑道。 「原來往吾的地盤亂丟垃圾的是你啊!」荒川面無表情的抬手,一隻魚瞬間從河中跳出並帶出了一個人影跟大量水花。 望著倒在河邊呈現昏迷狀態的茨木,陰陽師露出了些許愧疚的神情。 「我是不是下手太狠啦?」 「別小看大妖,他只是在裝死而已,踹他幾腳就會醒了。」妖狐毫不在意的走過去用扇子戳他臉。 「妖狐!他好歹也算是你的後輩,不要欺負他。」 在陰陽師的瞪視下,妖狐才不耐煩的改口。 「嘖……小生把他揹回家總行吧!」 「可以,那就辛苦你了。」陰陽師滿意的笑著。 「真是的,為什麼小生要背又乾又扁的臭男人,如果是美麗的小姐姐該有多好。」 妖狐不滿的碎念著正準備伸手抓向茨木,卻被一道水柱給阻攔。 望著手上被水切出的血痕,妖狐若無其事的舔掉,帶著媚樣的丹鳳眼此時流露出冰冷的殺意。 陰陽師視線停留在妖狐的傷口上一會才轉頭望著荒川面露苦笑的道歉。 「荒川之主,真的非常感謝您的幫忙,若是有打擾到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千萬別介意才好。您看,我們也並不是故意要侵犯您的地盤,不如就行個方便讓我們離開如何?」 荒川並沒有回應只是不發一語的望著氣燄囂張的妖狐與躺在地上的茨木許久,才若有所思的道。 「才過沒多久的時間,原來你已經成長到足以打敗茨木童子的地步。」 「哈哈!您過講了,主要都是有很可靠的夥伴在幫我,我自己本身其實還有待加強。」陰陽師客氣的回應。 荒川深深的望著他,淡然的道。 「既然如此,那就陪吾玩玩吧?」 「欸?」陰陽師瞬間愣住。 「還是說,你跟茨木童子打就已經耗盡全力?」荒川嘲諷的冷笑。 「不……消耗的力量並不算多……但是,為什麼呢?我想知道理由。」陰陽師淡定的表示。「我不喜歡無意義的戰鬥。」 神色認真且冷靜的凝視荒川,表現出一種不把話說清楚他就不打算奉陪的氣勢。 妖狐見狀索性也不再管茨木,自徑繼續坐下看戲。 別看陰陽師平時像個傻樂的呆子,逢人就先傻笑再裝無辜,認真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想起初見時就在櫻花林中大打出手,結果被狠狠修理一頓的情景,妖狐露出了懷念又玩味的詭異笑容。 「吾只是想知道,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幼兒如今的實力怎麼樣了。」荒川冷淡到有些敷衍的表示。 我以前才不狂妄呢!……應該吧?我、我只是孩童時期個性扭曲了一點點…… 一直自認很平易近人、乖巧聽話的陰陽師因為黑歷史被挖出整個很受打擊,以致於完全沒注意到從泥土中瞬間噴出的高壓水柱。 冰冷的水無情的貫穿陰陽師的左肩,鮮紅的溫熱液體噴湧而出將接觸到的水徹底染紅。 「嗚!」陰陽師倒抽口氣,反射性的抽出符咒將水柱化開,並壓制住傷口。 妖狐很是錯愕,瞬間炸毛的怒吼。 「你搞什麼?哪有人在戰鬥時發呆的。」 原本還抱持著看好戲心態的等著荒川被陰陽師打飛,結果陰陽師卻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想些什麼直接挨下敵人的一擊。 「呃……你也知道發呆是我的習慣嘛!」陰陽師傻笑。 「你也給我看一下時機!」 妖狐望著不斷湧出的鮮血,理智什麼的瞬間灰飛煙滅,只想立刻衝上去把那隻水獺突到天邊去。 「妖狐。」陰陽師喚名*叫住準備衝上去的妖狐。「交給我吧!你出手反而麻煩。」 無視妖狐那轉移到自身身上的火熱怒火,陰陽師淡然的再度掏出符咒。 沒有殺意,也故意避開心臟等要害,真的只是想試探我?輕巧的閃避無數從河中竄出的水柱,陰陽師一邊冷靜的分析著。 而陰陽師頻頻閃躲又顯的心不在焉的模樣,讓荒川極為不悅索性發動大招。 河水激烈的翻湧,化作濤天巨浪撲天蓋地而來,包含的範圍極廣,甚至包含妖狐與茨木所在的位置。 「結界守。」拋出符咒,陰陽師硬接下這波攻擊。 在巨浪可怕的壓力下,陰陽師的結界硬是支撐到最後才爆開,與浪花互相抵消。 陰陽師露出不同於平日的囂張笑容,心裡的好勝心被徹底激起。 「哼!既然這麼想知道我的實力,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瞧瞧吧?不過如果你輸了,就得按照當時的『約定』喔!」 不等對方反應,陰陽師掏出黑色金紋的符咒,招喚護身的應龍。 優雅的銀藍色應龍於虛空之中、閃電之下顯現其身,與陰陽師的靈力產生共鳴展現可怕的威壓,在發出震天怒吼後朝荒川襲去。 荒川萬年不變的臉終於有些許鬆動,不再有所保留的發揮全力操縱巨大厚實的水幕朝應龍捲去想將他徹底絞碎,而應龍那優美纖細的長條型身軀,在如大山般巨大的水幕下就顯得如此渺小且不起眼。 但應龍依舊無所畏懼的撞向水幕,陰陽師的堅定意志與應龍本身的傲氣合而為一。兩者本是同源的半身,在彼此都毫不動搖的情況下,靈力的共鳴超越平時的程度。 耀眼的天雷與應龍一起直接撞破荒川所釋出的最後一擊,狠狠的直接擊中荒川本身。 妖狐望著打贏荒川後樂不可支的陰陽師,輕輕嘖了一聲,但還是很替他高興。 之後的挑戰會越來越困難,就連現在擔任主力隊長的鬼使黑都表示,他只是暫時擔任第一火力,等到之後姑姑長大或是更厲害的大妖來了之後,他就可以專心帶小孩陪他弟弟去遊山玩水。 而他又能陪陰陽師多久呢? 雖然暫時很受寵的被任命為貼身守護的式神,但自己的實力真的配得上這職位嗎?陰陽師又能忍受他那不穩定的力量到什麼時候? 「妖狐你看,我幫你把荒川電的很慘喔!」 「這跟小生有啥關連?」 「你剛剛不是被他割傷了嗎?我這是在替你討公道。」 「……那點小傷。」妖狐無語。「既然如此,那你剛剛對小生使用喚名所造成的屈辱又怎麼算?」 「啊……那個就算了吧?」陰陽師直接逃跑。 「這個混蛋……」 (*喚名:言靈的一種,陰陽師對自己的式神有強制性的約束力與控制權) ************************ 「妖狐,你累了嗎?」陰陽師關切的從旁探頭詢問道。「抱歉……我連兩輪打下來真的沒力,又偏偏肩膀有傷……還得勞煩你扛著荒川和茨木走。」 望著陰陽師溫柔帶點討好的笑容,妖狐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勾起一抹微笑。 「小生可以把他們丟在大門這裡就好嗎?比起男性小生更想擁抱柔軟帶點香氣的女性。」 「……需要我提醒你,咱們家的小姐姐們都是兇殘的女王居多嗎?」 妖狐隨意將茨木和荒川拋進門內,湊近陰陽師壞笑道。 「如果是你的話,小生也會很樂意的喔!」 「……不要,你現在渾身都濕的。」陰陽師嫌棄的將妖狐趕離,「快去洗澡換身衣服,你感冒的話小白就不會讓你再當我的抱枕了。」 「敢情小生對你而言就只是抱枕?」妖狐依舊笑著,但語氣卻有些咬牙切齒。 「也不是那麼說呀!」陰陽師偏頭認真的想了一下。「少了你跟我鬥嘴,讓我撒嬌,我會覺得很不習慣的。所以你要好好照顧好你自己!知道嗎?」 陰陽師笑著拍拍他,轉身與迎面而來的吸血姬打招呼。 望著若無其事說出驚人之語又從容離去的陰陽師,妖狐打心底湧出一股無力感與惱怒。 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撩小生一次,小生就…… 「吸血姬姐姐,可以請你幫我呼喚桃花嗎?這裡有人需要治療。」陰陽師滿臉抱歉的指著躺在地上的茨木與荒川苦笑。 「茨木童子?荒川之主?」吸血姬挑眉露出些許感興趣的笑容。 「是的,今天茨木跟荒川會一起加入我們,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要彼此互相幫助喔!」 「那沒問題,不過主人受傷了吧?」吸血姬帶著魅惑的微笑湊向前深吸口氣。 「呃……我等等會去找椒圖幫忙,不要跟桃花姐姐和螢草說喔!」陰陽師緊張的用氣音道。 光想到他們知道後的恐怖反應,就不由的為自己跟一同出門的妖狐點蠟。 「看心情。」吸血姬曖昧不明的輕笑完,就轉身飛去找桃花。 「妖狐,快!找準機會先離開這裡,我忘記今天守門的是吸血姬有傷口絕對瞞不了她,等等桃花說不定會來興師問罪的。」 「你用命令的讓吸血姬姐姐不要說出去不就得了?」妖狐漫不經心的嘲諷。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隨便動用命令。」陰陽師不滿的瞪著妖狐。 「小生只知道今天被強迫無法動彈任其擺布,好傷心。」妖狐假意的哭泣道。 「……你不要這麼小心眼行不行!」陰陽師忍無可忍的怒吼,卻因不經意的動到傷口而抽氣。 「痛嗎?」妖狐湊向前露出慣有的冷笑毫不留情的嘲笑著,眼神卻有些閃爍不明。 「……說痛你會原諒我嗎?」 「不會。」 陰陽師正想抱怨,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大人?今天怎麼這麼晚才歸來。」 鬼使白緩步走來,神情擔憂的望著陰陽師。 「哈哈……路上有點事耽誤了,小黑也還沒到家?」 平時鬼使黑若是無事便會緊黏在自家弟弟身邊形影不離,故有此一問。 「他正在路上,山兔剛回來通知說隊伍很快就到,還順便抱怨今天八叔公心情不好,他們安撫很久才終於拿到一批御魂。」鬼使白神色淡漠的表示。 「老人家就是麻煩。」陰陽師搖頭嘆息。 「大人,這兩位是?」鬼使白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兩隻SSR大妖,困惑的詢問。 「等桃花姐姐來救治的新夥伴。」陰陽師冷靜的表示。 「看樣子,您這次很生氣?」鬼使白對地上兩位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目光。 「……茨木真的是意外,荒川大概有點吧?哈哈哈。」陰陽師乾笑。 正在想著該怎麼不著痕跡離開現場,又不至於引起認真又敏銳的鬼使白注意,導致傷口被發現接著是如地獄般的長時間碎碎念時,便看到天空中童女欣喜的朝他直線俯衝下來,口中還不斷喊著主人。 陰陽師還來不及開口阻止就在一陣劇痛中失去了意識。 因為靈力耗盡的疲累加上大量失血,使的身體脆弱到讓人想落淚的程度。 這下也不用隱藏什麼,估計直接鬧大了吧? 意識被黑暗吞噬前,陰陽師哀傷的如此想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陰陽師悠悠轉醒。 映入眼簾的是臉色鐵青的妖狐,平時囂張的氣勢都沒了,出乎意料一臉不安的看著他。 「還真不適合你。」 「啥?」 「表情……」 「你怎麼不直接去死算了!」 妖狐惱怒的將他摔回床上,他才發現原來剛剛一直都是躺在妖狐懷中。 「我是病人耶!」 「桃花姐姐已經治好你了。」妖狐冷冷的表示。 陰陽師停頓了一下,才幽幽的道。 「童女妹妹嚇壞了吧?」 「她哭的差點背過去,害隨後趕來的桃花姐姐和雪女姐姐以為你掛了,當場暴走。」 「……」光是想像那場面,陰陽師不由的到一絲寒意。 「活著真好。」 「小生也這麼認為。」妖狐嘆道,神色複雜的望著陰陽師。「人類啊……」真的太脆弱…… 「嗯?」陰陽師疑惑的望著妖狐。 「沒什麼,大家正在外頭等著,小生去叫他們。」 雖然查覺到妖狐似乎有些冷淡和悶悶不樂的,但面臨桃花與鬼使白聯合起來的說教更讓他感到恐懼,因而很快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就在他聽得頭昏眼花很想乾脆再度昏過去的時候,鬼使黑適時的替他解圍。 「好了好了,大人也不是小孩了,想必他也有他自己的考量,說教就先到此為止。畢竟盡力支援他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不是嗎?」 桃花原本也不是多話的個性,隨即冷哼不再做任何表示,而鬼使白雖然略有不滿但再看到陰陽師慘白的臉色最終還是照著兄長的意思不再發言。 「嗚嗚,我就知道小黑最懂我。」陰陽師感動的差點沒撲上去抱住鬼使黑的大腿痛哭。 鬼使黑好笑的拍拍陰陽師的頭。「不過也請你還是不要太過亂來,不僅我跟我弟弟和桃花姐姐,還有很多很多人都會很擔心的。」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知道沒用,要做到哪!你這孩子。」三尾狐沒好氣戳戳陰陽師的頭,她太了解這孩子的個性,從小到大沒一次讓人省心。 「好……」 望著陰陽師一臉委屈的模樣,鬼使黑好笑的拿出一包御魂。 「這是今天從八叔公那裡拿來的御魂,你看能不能用要給誰比較好?」 陰陽師拿起來查看了一會,隨即不滿的怒道。 「怎麼一個六星都沒有,八叔公也太小氣了,還有針女給我滿滿的防禦跟抵抗是要做什麼?這個樹妖……兩個攻擊加成、一個加攻擊……給草爹吧……」 相較起陰陽師越說越無力的語調,螢草倒是很興高采烈。 「謝謝主人,我會努力洗出爆擊傷害的。」 「……你加油。」 陰陽師與其餘眾人紛紛苦笑。 而站在一旁受到冷落已久的茨木總算找到機會開口。 「喂!我還不太理解這裡的事,八叔公是指誰?」 「是在說八歧大蛇啦!」螢草笑嘻嘻的回應。 「因為主人的親戚中有位蛇妖,所以就不自覺這樣跟著喊。」桃花淡漠的表示。 「原來你有蛇妖的血統。」另一旁的荒川若有所思。 「沒有喔!那蛇妖算是姻親,所以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真的要說的話,我身上流的是神龍的血脈,所以護身的神龍並非尋常的龍族而是應龍。」 隨著陰陽師的解釋,茨木一臉黑暗。 「我就覺得奇怪,明明沒有少跟陰陽師打過架,為什麼你這小傢伙的龍使就特別暴力。」 「哈哈哈,這很正常啦!這的妖,除了雪女姐姐、三尾姊姊和桃花姐姐三個是一開始就跟著主人的,其他或多或少都一定被龍使大人的尾巴給掃過。」螢草歡樂的笑著安慰道,只是笑聲中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 「是啊!我還記得當初妖狐被打得最慘,狐狸皮差點沒被剝下來。」 「誰叫他當初誘殺好幾位少女還被主人當場抓包,肯定是要修理的。」 「說到這,妖狐呢?剛剛不是還在這。」 「他剛剛出來叫我們後,就直接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鬼使黑沒說出來的是被暴走的雪女跟桃花怒毆,能挺到現在還沒躺下也著實夠能撐……幸好童女剛剛有跟上去,現在應該在接受治療吧? 「喔……」 陰陽師因眾人的談話也不由想起初次見面的場景。 每每想到妖狐那張陰鬱的臉常常因為他的要求露出咬牙切齒又無法說不的表情,便不由感到一絲好笑。 妖狐一開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冷淡很敏感又戒心重,他可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調教成現在這樣。 陰陽師心情愉悅的表示。 「那今天就先這樣。小白,就麻煩你安排茨木跟荒川各自的房間。其他人也先去休息,明天再正式的給大家介紹一次。」 「好!」 ************************ 隔日,鬼使黑與鬼使白兄弟檔帶著新加入的茨木與荒川熟悉環境,陰陽師親自去倉庫領了幾顆達摩出來投餵。 一行人在準備前往大廳與其他人見面的路上,卻恰好遇見了迎面走來的妖狐和桃花、螢草等人。 「妖狐……你的臉怎麼了?」陰陽師驚疑不定的望著妖狐。 只見妖狐英俊帥氣的臉上印了非常明顯的蹄子痕跡,黑青色的傷痕讓人不經懷疑他的頭怎麼沒被踢爆。 「你全身上下唯一的可取之處就那張臉了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陰陽師心疼的撲上去,想摸又不敢摸的直盯著瞧。 「小生的可取之處多得很,才不只臉。」妖狐報復性的捏捏陰陽師的臉,一臉鬱悶的道。「誰知道小鹿男發什麼瘋,今天一看到小生就毫不留情的踢上來,還罵小生多事!」 「小鹿男?為什麼?你是又去騷擾人家?」 「小生才沒有。」妖狐不滿的低吼。 一旁的桃花掩嘴笑著。 「大概是因為他之前是家裡面唯一的SSR,如今卻一口氣加入兩位,為此感到不安了吧!鹿畢竟是很敏感的生物。」 「這關小生屁事,那個水獺可不是小生找來的。」 「但你既然身為貼身護衛就該有所覺悟,要好好保護主人不受傷害並過濾不該出現的害蟲。」桃花冷傲的凝視著他。 「哼!」妖狐甩頭不想理會。 桃花見狀,冷靜且嚴肅的對著陰陽師道。 「大人,請容桃花在次強烈建議,把這傢伙換掉吧!心性不定毫無責任感也就罷了,但連自己的力量都無法控制的傢伙,根本不適合做貼身護衛。」 「就是!真是枉費主人對他這麼好,還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給他買新衣服,御魂也是家裡最好的針女。是最好的針女耶!」螢草拼命附和著。 「小草只是單純想要針女套裝吧!」三尾狐呵呵的笑著。 「我也想要新衣服啊!楓葉很美呢!」 陰陽師聞言只是露出和善的笑容,摸摸螢草的頭。 「我會努力存錢的,小草再多等我一下好嗎?」 螢草開心的答應。 陰陽師輕笑,抬頭認真的看著桃花。 「你說的我都知道。妖狐的力量真的很不受控制呢……」想起悲哀的二突子稱號,陰陽師就忍不住想拭淚。 妖狐沉默的低下頭,不發一語。 他也很明白,他雖然很努力的想要達成高段的連突,但是卻不是每一次都會成功的。然而只要有一次失敗,可能都是會左右戰局的關鍵因素。 戰敗,通常意味著陰陽師的重傷甚至死亡。 「不過呀!」陰陽師一如往常的愉快語調拉回他的思緒。「我的貼身護衛不需要這些東西。」 陰陽師望著妖狐,眼神中帶著一絲頑皮的笑意。 「因為我夠強,就算單獨一人想要逃跑的話也絕對沒問題,所以火力強大穩定的輸出就給我乖乖去找八叔公刷御魂或是找老麒麟拿覺醒的祭品。 待在我身邊的,必須是可以容忍我的任性,願意陪我闖禍胡鬧,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給我欺壓的人才行。」 雖然話沒說出來,但是陰陽師的態度卻很明顯的表示暫時都不會有換人的打算。 桃花無奈的嘆道。「既然如此,那還麻煩你們收斂一點。雪女已經在跟我抱怨院子裡越來越吵了。」 「熱鬧一點不好嗎?大家一起玩,比較開心嘛!」陰陽師笑著撲抱住桃花,輕蹭著撒嬌。 「您就是小孩子心性呢!」桃花沒轍嘆息,嘴角隱隱勾出一絲溫暖的弧度。 一旁的眾人也一起起鬨的擠上去抱成一團,笑鬧的聲音頓時傳開來。 鬼使黑笑著搭著妖狐的肩朝他擠眉弄眼的道。 「身為大隊長的我真的超羨慕你這小子的,不如哪天我們交換一下位置如何?」 鬼使白朝自家哥哥翻白眼,「壽司也是很貴的,禁止浪費!」 「別這樣嘛!親愛的弟弟。又還沒確定會翻車。」 鬼使黑慌張的跑去哄親愛的弟弟去了。 粉白色的櫻花隨風而起。 妖狐站在原地望著漫天飛舞的櫻吹雪,耳邊還迴盪著陰陽師的那一句話。 『大家一起玩,比較開心嘛!』 依稀想起當初的那個時候。 他誘拐鯉魚妹妹失敗,被陰陽師狠狠敲打了一頓。 當時也是這樣的季節。 一樣的粉白色櫻花漫山遍野的盛開。 而他狼狽的站在櫻花林中,正打算獨自一人默默的離去卻被陰陽師叫住。 『妖狐,如果你覺得很寂寞的話,不如來我這吧!』 寂寞?原來小生很寂寞嗎? 強烈的想要留住美麗的事物,強烈的希望留住美好的一瞬間,強烈的…希望留住某樣東西的自己…… 如果就是寂寞……那自己可能真的很寂寞吧…… 不想再孤單一人,所以強烈的想把自己最喜歡的事物留住…… 『大家都在一起的話,就會很開心而不會寂寞了吧?』 當時的他莫名的選擇握住陰陽師對他伸出的手。 只是因為單純因為他那樣說嗎?就因為他說了幾句漂亮話? 妖狐冷笑的否定了。 從第一面時的溫和詢問,到再次見面後的冰冷憤怒,不論哪一種姿態都是如此耀眼。 就像那劃開天際的銀雷,美麗卻也可怕,令人無法移開目光的存在…… 『您是小生的命定之人嗎?』 『假如你問的是命中註定要撥你狐狸皮的人的話!』 囂張高傲的笑容,與因為怒火而閃閃光光的雙眸,讓沉寂已久的心受不小的震撼。 如果那雙漂亮銳利的眼眸只看著自己該有多好。 只屬於自己的美麗事物…… 「妖狐。」陰陽師湊到他面前望著他。 「桃花沒有惡意,她只是很單純想欺負你一下,你也知道妖怪的惡作劇嘛!多少都會有點惡劣。」 眼前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帶著些許擔憂與溫暖到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溫柔。 同一個人怎麼會有如此善變的姿態,妖狐不由得感到困惑。 「這次遇見的命定之人跟以往都不同呢……」 「什麼?」陰陽師沒聽清楚靠得更近一些。 妖狐露出一如往常的邪笑。 「小生受傷了,需要安慰。」 「你要我幫你梳毛嗎?」 「不夠。」 「那麼?」 妖狐貼近陰陽師,細緻的手指扶著他的臉,在唇上深深的落下一吻。 無預警的感受到彼此柔軟的唇貼合,舌頭滑過糾纏,最後戀戀不捨的分開,非常溫柔卻又不容拒絕的親吻。 陰陽師的臉部僵硬,從齒縫硬擠出幾個字道。 「……桃花,揍他!我的吻只給大天狗啦!」 「好的。」 「嘖……」 螢草見狀,也興高采烈的舉起那沉重的蒲公英。「我也來!」 「等等!草爹你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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